素飒黑着脸冷笑几声,突然不说话。素盈在他沉默时紧张起来。
“记不记得你拜琚大人为义父的那天?到场的有东宫侍卫,还有禁中统领。聚会的意图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宰相与东宫的关系岌岌可危,找上我们没好事。处理不妥,会变得十分棘手。去的人大多不过是无从拒绝。白信默那时还是东宫左卫率,我的同僚。”
事关重大,素飒本来不想再提,但此刻顾不了那么多:“宰相本人倒也没说什么要紧的,白信默却直言聚会既然无关紧要,不得不如实禀报东宫——东宫向来视琚党如仇敌,一旦染上嫌疑,在他身边不可能再获重用。白信默,他是用一句话,逼得人投靠琚相。”
素盈的嘴角冷冷地勾起来:“哥哥心眼多,言语中全是花招圈套。别人一定和你一样吗?”
不屑地冷笑之后,素飒又说回那件事:“东宫发觉亲近尽数遭宰相拉拢,万分愤慨,才有了猎场上那件事。阿盈,你这样成日在家的女孩儿,都明白东宫不是宰相的对手,白信默又怎会不知?看似一腔忠诚,其实奸诈无比,拿东宫安危,换了自己忠心耿耿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