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问。
黛比耸耸肩,“搬走。换个地方住。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
“迟早的意思是你毕业或我找到稳定的工作,”他说,“现在我们还承担不了。”
“我们能想办法。”
克里夫摇头道:“上哪儿能用这个价钱找到这样的公寓?一间小工作室就不错了,多半还远远地在圣费尔南多山谷。”
“山谷也没那么糟糕。”
“我们每天要多花两个小时搭公车。你最讨厌公共汽车了。”
她抱起双臂。相处五年,克里夫知道这可不是好兆头。他伸手抓住黛比的手,手指滑进她的指缝。“亲爱的,”他说,“怎么了?”
黛比瞪着他。
他点点头,“奈特夫人?”
“奈特夫人,我们墙里的东西,走廊对面的东西,所有这些事情。”她朝十四号和他们的阁楼打着手势。大家帮克里夫把阁楼搬离变形的墙板,靠近那个棺材锁。他给阁楼斜着加钉了五六条木板,现在它不靠任何墙壁支撑。
他用大拇指揉着黛比的手指,松开她的双臂。“再说,”他说,“总比内特在墙里发现的东西强。”他对黛比微笑。
“你看。”她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大家都拿死亡开玩笑。这儿死了人,我们却假装没有。”她的眼角渗出水汽,就快变成一滴眼泪,“万一是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