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装睡,只是他们在门口动静不小,早将他吵醒了。
盛夏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走过去将东西放在床头,又装着看点滴的瓶子,就是不看他。
胃出血的原因,她已经听说了。
忙碌加上酗酒过度。
他知道她躲着自己,可他忍不住不找她,只能让自己没有时间做那些令她厌恶的事。他饮酒一向有节制,可心中的想念无法控制,俨然成瘾。
吐出第一口血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开心,他终于有了借口见她。
“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我走了。”
盛夏站在离床一步远的地方,干巴巴地说完便要离开。汪聿衡猛然坐起拉住她的手,那样大的力量,吊瓶针都被扯掉,他却浑然不觉,盯着她的双眼,说:“盛夏,你和公司的合同还有一年,我只要你这一年。”
忘了陈迹,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会让你喜欢上我。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将盛夏拽回怀里。
盛夏印象中的他的怀抱,比此时温暖宽厚得多,她的手指探上他瘦骨嶙峋的背,凸出的蝴蝶骨显得触目惊心。他何曾如此狼狈过,即使她无意,他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她,和她没关系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