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冲着官府……
那又怎么能和远在京城的首辅孟鸣柳牵扯上关系,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既然已经到了当地,查证起来总是方便一些,周景懿和宋晏礼都派了人去,她只要等消息就好了。
千头万绪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的事。
眼下,显然还是宋晏礼的疑问更紧要。
“不然还能有谁?”时宜有些奇怪地瞥他一眼。
他的理解能力不应当这么差吧?
宋晏礼很淡地笑了笑,摇着手,一副风轻云淡,倒和他素日装的贵公子一表人才温润如玉,实则一张嘴半点不饶人的模样有些违和了。
“我只是觉得……这世道,有这样遭遇的女子未必只有她一个。她能够反抗,是有勇,得到同乡人帮助而脱身,是有幸,有勇有幸的女子,才是少数。”
他的语调很平淡,但平淡之下有散之不去的哀。
“宋大人的长子,竟也能有这样的见地?”
时宜蹲久了腿麻,站起来时边说话还没心思注意。
等站直了再回味一下,才品出点余烬,立马去看宋晏礼的神色,语气很诚恳,“抱歉。”
她不太清楚宋晏礼的遭遇,但他既然这么说,想来……
“没事。”宋晏礼勾唇笑,“难得见你栽在我手上,这可比什么陈年旧痛都更有趣。”
时宜却只是询问着看他。
“你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