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堂之中原本储备的药材也算足,而且药堂之中有几十个熬药的炉子,大夫开了方子就近抓药交给人去熬药,能节省很多时间。
傅青鱼跟着忙了一通,大夫还顺便将她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了。
等转移过来的所有病人高热又退下去一些,有两个的体温甚至已经降回了正常体温,傅青鱼才出了屋子,肚子饿的咕噜咕噜一通乱叫。
她从昨日起便水米未进,再看看更漏,已经都已经申时了。
“姑娘,你回去还需得用药汤沐浴,再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以免也被传染上疫病。”大夫见傅青鱼出屋,提醒了一句。
“有劳许大夫提醒。”傅青鱼道谢,用准备的药熏了全身,将身上的外袍和面巾先脱下,转头在屋外放置的药盆中净手,仔仔细细将手洗了一遍,又换另外一个清水盆用皂子将手洗了一遍。
许大夫将手中的一碗药汤递上前,“这是防治疫病的药。”
“多谢。”傅青鱼皱着眉头将又苦又臭的药汤喝下去。
“姑娘以前是学过医术吗?不知是家中渊源还是拜师学艺的呢?”许大夫接回碗,有些好奇的询问。
“我算不得正经学过医术,不过我导师……我老师对医术很感兴趣,便也拉着我看了一些。”
“原来如此。”许大夫点头,“那尊师本身是做什么的啊?”
“仵作。”
许大夫面上的神色略微僵了一瞬,见傅青鱼看过来扯了点笑道:“仵作通常也懂一些简单的医理,毕竟……毕竟……”许大夫有些尴尬,实在不好说毕竟有些时候仵作验尸跟大夫治病也有点共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