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当初我与北鸿狐联合做生意的事,一直是秘而不宣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几乎都是自己人,他们断然不会出卖我。
那么,知道此事又有足够的理由出卖我的人,便只有他了。
我将手夹在腋下,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一路窜入心间,只有这样抱紧了自己,心中才能微微松快一些。
夜里,我被一阵“吱吱”声吵醒,蓦然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外衫。
瞥了一眼,躺在不远处北鸿狐。
他缩成一团,将自己整个儿塞进了枯草堆里。我掀开身上的外衫,朝他扔了过去。
谁要他虚情假意!
他可是与东风神、西白凤、南修罗齐名的北玄狐啊,若论狡诈,谁能及他?
若是他想走,这铁笼子岂能关得住他?
他此时好端端地跟我待在这里,无非就是给我的罪名落个实证,在搞乱南国的同时,从中谋利罢了。
有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真是让我无从狡辩啊!
见北鸿狐与元柏都睡着,我从怀中的小瓶子里,倒出一颗香丸来,放在了我身旁的枯草堆上。
不一会儿,我的衣摆动了动,我垂眸一瞧,一只小耗子正在啃食着香丸。
那小耗子背上背了一截小竹筒,我面上一喜,解下小耗子身上的竹筒来,从中抖出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