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诲翻身从棺椁上跳下来,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一边去翻自己的东西,一边道:“没脉象,我也判断不出来。除非……”
师卿卿不知何时进了灵堂,站在一边,看着温如诲从他自己带来的包裹里拿出一块白色围布穿上,又翻出一把又细又窄,一看就很锋利的刀来。
师卿卿明白他要做什么,并无要阻止的打算。
柳宪追问了一句:“除非什么?”
温如诲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除非我能刨开他的肚子看一眼。”
说罢,他绕到灵堂的另外一侧,准备下刀。
柳宪却忽然伸出手拦住了他。
温如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刑部尚书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带着常人看不懂的温情。
他拽着温如诲的手腕,没有要收回的打算:“这里面躺着的可不是寻常人。”
“那又如何?”温如诲盯着他,也没打算就此罢休,“我只知道长公主给的命令是,查清楚这棺材趟着的人的死因。”
以前在皇宫里,温如诲尽职尽责,听主子贵人们的。
如今他在宁国公府,他依旧尽职尽责,但却只听云间月的。
旁人的话在他我耳里就是放屁。
更何况,只是一个柳宪?
柳宪那桃花眼里依旧含着笑意,说出的话却不容置喙:“回头大理寺的人再来查验,发现太上皇肚子上有到口子,你叫我如何同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