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您这次请客,为什么没有请莫尔塞夫和他的父母呢?”
“我邀请了他们,可是莫尔塞夫说他要陪德·莫尔塞夫夫人到迪耶普去旅游,有人建议德·莫尔塞夫夫人到海滨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对喽,对喽,”唐格拉尔放声大笑,“那敢情对她有好处。”
“为什么?”
“因为她年轻时呼吸的就是这种空气。”
基督山像是没注意到这句俏皮话似的,让它就这么滑了过去。
“不过,”伯爵说,“虽说阿尔贝比不上唐格拉尔小姐那么有钱,但您不能否认他出身名门吧。”
“就算是吧,但我也挺喜欢自己的门第。”唐格拉尔说。
“那是自然,您的大名深孚众望,为您的爵号增光不少。但是像您这样的聪明人,想必不会不明白,由于一种根深蒂固、无法消除的偏见,通常人们都认为,一个有五世纪渊源的世家,跟一个只有二十年历史的新贵相比,门第要高得多。”
“恰恰就是这个缘故,”唐格拉尔说着,做出一个他自以为是讥讽挖苦的笑脸,“我才宁可要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先生,而不要阿尔贝·德·莫尔塞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