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使你们认为我可能从神经症患者的行为以及他如何患病,如何设法抗拒,又如何设法求得适应来开始描绘神经症。这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论题,它既值得探讨又不是很难讲解;然而,我们或许有很多理由不允许我们这样开始讲解;它的危险是容易忽视潜意识,人们将因此轻视力比多的重要性,而且一切事件都将根据患者的自我的观点来判断。众所周知,患者的自我是不可信赖的。而且它不免有所偏袒,自我总是否认潜意识的存在,并使潜意识受到压抑;那么,我们怎么能相信自我对潜意识是公正的呢?况且受压抑最厉害的是被否定的性的要求;可见,如果我们用自我的观点,显然是不能弄清楚这些要求的范围和意义的。我们既已了解了压抑作用的这种性质,当然不再允许这个自我(即胜利者)来充当这个争端的裁判了。我们要防备自我告诉我们的话,它会使我们上当受骗。如果我们相信自我,那么它将始终成为主动的力量,那么症状的发生,也似乎来自于它的意愿;我们知道它主要处于被动的地位,它总是没法掩饰这个事实。它确实并不总是冒险做这样的尝试;在强迫性神经症的症状中,它不得不承认遇到了一些新的情况,并且必须努力地进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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