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东阁打了个哆嗦,刚想说两句狠话,就像往常一样,用自己的家世去威胁对方。可是忽然想起,既然双方都已经撕破脸皮,不死不休了。再说什么威胁的话,非但没可能游泳,甚至岂非会因此显得自己太蠢?
但不能用家世去威胁对方的话,那该怎么办才好?论打,恐怕再有一百个自己全部加起来,也绝对打不过啊。要说逃走?更加可笑了。世间有什么轻功,还能快得过“例不虚发”的探花飞刀?根本快不过追击的飞刀,又如何逃走?
霎时间,颜东阁禁不住整颗心都凉透了。有心想要求饶,可是又根本张不开嘴。左思右想,怎么着都只是个死。于是他双眼发直,面色惨白,整个人似乎就只比死人多出半口气。相比起之前的飞扬跋扈,肆意嚣张,简直判若两人。
此时此刻,程立假如真要杀颜东阁的话,何止是杀鼠?简直比捏死只蚂蚁还更容易。只不过程立还当真没把这纨绔公子放在眼里。何况杀了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反而会激怒颜老相爷,如此节外生枝,也并非程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