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英挑起眉尖,若无其事地回答:“不做亏心事,当然不怕鬼敲门,更别说是你这种丑陋、卑鄙、无能、龌龊的小鬼……况且,你既按信赴约,就说明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的人,正是你们!”
黄袍人被他说得一抖,随即色厉内荏地喊起来:“你胡说!那信里的字字句句都是企图嫁祸,血口喷人的胡话!我来赴约,不过是要抓住裴素云这个妖巫,为民除害罢了!”
“哦,这些话听上去倒挺动人。”袁从英气定神闲地说着,与黄袍人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他甚至还微笑着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又道,“一入秋,这夜就长了许多。主持大法师要惩奸除恶还有的是时间,莫如我们先聊聊?”
“聊,我与你有什么可聊?”
“随便谈谈嘛,反正……你也不敢动我。”
黄袍人有些气急败坏:“袁从英,看来你的确是重伤未愈,烧糊涂了吧?虽然我也听说你曾有些威名,但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半条命,凭什么说我不敢动你?”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袁从英的语调中满是嘲弄,“……假如此刻在你面前的是裴素云,你会毫不犹豫地将那弱女子残忍杀害,你就是为此而来。但现在换成了我,你就不敢了,对不对?”他突然变得凌厉无比的目光,如利箭般直射黄袍人的面门,“我是伤重未愈,我是无力抵抗,那么法师想怎么除掉我?是用武器,还是用法术?或者你需要时间好好考虑,找一个不留痕迹的手段,今后既能躲避掉庭州官府的追究,又能不被你愤怒的主子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