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看得更仔细些,便被一只大手拉进密不透风的人丛。我扭头,正好撞上靳睦涵兴致勃勃的目光。四周嘈杂无比,他垂下头,冲我大声嚷嚷着: “屿安,我们钻去最里层啊,里面离火近,好玩儿多了!唱歌不会你就跟着跳舞,跳舞不会就跟着转圈圈!”
还没等我摇头说“no”,他便一个抬脚将我带了进去。
平日里的靳睦涵向来温文尔雅,不显山不露水。哪料撞见眼前这种热闹场合,他那西北人特有的潇洒跟豪迈很容易便展露头脚。人们围着锅庄一面甩手蹬腿一面不停转圈,期间不断有新朋友参与进来,根本没有人打算停下。
中途,我好几次想要跻身出去,却屡屡被那层层叠叠的阵势搞得望而却步。我憋着尿,一边跳脚一边试图向外圈移动,然而想必那些牧民们太过好客,总是还没等我走出几步便被拉回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的双腿脚疲软小腹肿胀,终于,音乐声渐弱减缓。人们逐渐散开,喝酒的开始凑堆儿喝酒,聊天的开始抱团聊天,还有无数盏相机上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地亮起来。
我去附近的公厕方便,而靳睦涵说他就在原地等我。而当我从卫生间出来,发现他居然跟当地人喝了起来。四、五个当地大汉席地而坐,中间摆着一坛青稞酒。当地人用土碗喝酒,靳睦涵自然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