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归南担忧地道:“安儿的癫病犯得次数越来越多,平常的痴傻也没有丝毫改观,看起来是很难治好了。”
女人凄苦一笑:“大概这就是我的报应吧。”
钱归南搂着女人坐到屋子中央的桌旁,安慰道:“素云,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安儿还小,会有希望的。”
正说着,一名十多岁的胡人小婢给二人端上奶茶,钱归南尝了一口,笑道:“阿月儿,你做的奶茶已经快赶上你家阿母了。”
阿月儿“扑哧”一笑:“老爷,这就是阿母做的。”
“哦?”钱归南搂住裴素云的肩膀,“你要忙着照顾安儿,还给我做奶茶?”
裴素云柔媚地应道:“这不算什么。你每天要应付那么多事情,还总惦记着我们母子,你才操劳呢。”
钱归南点点头,如释重负地叹道:“素云啊,你是不知道,今天我总算是把一个心腹大患给处理了,还顺便解决了这段时间一直让我忐忑的难题。呵呵,此刻我真是轻松不少啊。”
“心腹大患?”裴素云转动着眼珠问,“你是说武逊吗?”
钱归南笑起来:“知我者素云也。”
裴素云站到钱归南的身后,替他揉捏着脖颈和肩膀,一边问:“归南,你不是说这武逊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犟脾气,这次你怎么就把他给制服了呢?”
钱归南露出阴险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答道:“我也是被逼出来的主意。”他闭起眼睛享受裴素云的按摩,接着说,“武逊叫嚣了三年要剿匪,我就是以证据不足推托,他也始终没有办法。可这回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居然让他找到了波斯商人的尸首,还抬到了刺史府门口,搞得我很被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