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着道:“这个案子,恐怕不简单了。符兴思可能斩得太快了一点儿。
他是洛州府衙的司功,按理来说、与朝廷顶层的官员不该有什么牵扯才对。
但是……这桩桩旧案、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被堆放至今、还恰好被我给发现?
你有没有发现:这满库房的案宗、大部分的灰尘都很轻?像是不久前才被人给特意整理过的?
之前我还以为、是刺史大人干的。他就是等着我来以后、交给我的。现在看来、未必其中就没有人做过什么手脚。”
“大人您的意思是?”谢净眼睛睁大、好奇地问。
狄映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决定直揭谜底。
“大概是有人要冲着裴常倩下手了。裴常倩那个人,不是什么好的,但也不是什么坏的,就像朝中大部分的朝臣一样,不黑不白、属于灰色地带的人。
有机会向上爬、不会放过;有危险降临时、及时躲避。
乃是得了中庸之道的精髓者吧。
你也知道,去岁的时候,裴常倩曾向陛下谏言、反对武承伺的立嗣资格,陛下虽然当时没有说什么,但自那之后,听闻裴常倩的风头就不是那么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