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即便是风流,也是逢场作戏?”
他道:“也有不逢场作戏的。”说完勾手示意我,我迟疑地附耳过去,听到他的话,顿时满脸通红。
他温热气息落到我的耳畔,惹我微微发痒:“对岫岫姑娘,自然要把那些戏全做真了。”
我试图从他怀里离开:“谁要同你做戏。”
他将我捞回来:“不做戏,那做点儿别的?”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抱起我大步朝内殿走去,经过帷帐时大手一挥,便将那帐子给完全放了下来。我的心里擂着鼓,觉得即便是我故意想要做一出戏给人看,让人以为我同宋诀有奸情,可是事到如今,这一出戏也唱得远远超过我的预期。
秽乱宫闱这顶帽子我目前还不想戴,遂委婉道:“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着急。”
他不为所动,声音缠了雾气般低哑动听:“岫岫,我等不及了。”
我道:“那你也不能……”
还在组织语言,他已将我在书案前放下,自己则在我对面坐好,顺手抽一张纸出来,在花梨木的螭纹长案上铺开,又动作优雅地拿起了手畔的白玉镇纸。
修长的手,衬着雪白画纸,简直可以直接入画。
我望着他的动作,略感到些茫然:“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