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点头道:“这么说,将军是主战了?”
杨业花白的须发无风自动,不怒自威道:“没错,唯战而已。”
寇准接言道:“可是鲜卑足有八万铁骑,而我军只有三万骑左右,连陷阵营老卒都被周仓将军带去攻打河东了,虽说又招募了五千新兵,将军也一直在训练,但毕竟还没见过血,当不得大用。我军与鲜卑兵力相差一倍有余,贸然开战,若是河套有失,我等有负主公重托。”
杨业道:“平仲先生所言不差,但若是不战,我军又能退到哪去?大军可撤,可是百姓却无法撤走,若是让鲜卑人把河套劫掠一空,将我十余万百姓屠戮一空,那我等不光有负主公重托,还无颜再见河套百姓矣。”
田丰点头道:“确实如杨业将军所说,除了一战之后,我军并无退路。”
李严也道:“末将也主张一战,只是,末将还没想好这一战该怎么打。”
杨业道:“无他,依托河水天险迎头痛击耳。”
田丰眉头紧皱,问道:“可是如今河水还在封冻之中,鲜卑人完全可以纵马过河,何来天险?依丰猜测,鲜卑一般会在秋高马肥之时用兵,这次一反常态,不惜消耗马力,恐怕就是为了化解河水天险。”
“先生有所不知。”杨业道:“末将一生戍边,久在河水阻敌,对河水再了解不过,如今虽然河水表层还未解封,但冰下的河水应该已经化冻,冰层的厚度应当已经不足以支撑人马的重量,若是鲜卑人敢纵马过河,恐怕是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