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瑾这话的嘲讽之意毫不掩饰,就连她最后那个问句的腔调,看似是关心和不忍,实则却是不用作假的笑话。
徐之珩的意思霍云雁没有理会,但曲时瑾的嘲讽她却听出来了,只见她脸色微变,很不自然的说了一句:“那是自然,我父亲得皇上赏识,有了这个殊荣举家迁进京城,短短五载,确实还不能和京城的风土人情融合的彻彻底底,和曲姑娘这种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自是比不了。不过我记得,郭夫人你夫君,也不是京城的人吧?”
这句话就如同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曲时瑾的心里。
郭成玉这个名字,和从前郭成玉妻子的这个身份,已经成了曲时瑾的噩梦,虽然这场噩梦已经醒了,但每每回想起来,还让她怕到不行。
霍云雁能在这个时候提起郭成玉,可知她安的是什么心。
曲时瑾拢在袖中的手指猛的攥紧,面儿上却努力装出一股云淡风轻来:“霍姑娘说的可是郭成玉?他那小家小户的,怎能与我曲家相配?更何况他犯了弑父的大罪,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如今人已不在人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郭夫人了。”
“实在对不住,那场风波我也听说了,方才见了你觉着亲切,只想着套套近乎,却忘了此事,说了不该说的话,曲姐姐可千万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