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外一点我们就进贫民窟了。”卢怀塞尔说。
接下来,她们又被禁止使用通信设施。不管怎么按开关或拨动袖珍拨盘,所有显示屏依然是一片空白。
安蒂克向护送她们的鱼言士队长表示抗议。这名队长目光阴沉,眉毛低挂,一身肌肉壮实得像干惯粗活的人。
“我要向你的司令投诉!”
“节庆期间不允许投诉。”悍妇粗声粗气地说。
安蒂克怒视着队长。谁都知道,她那皱纹密布的老脸只要一露出这副表情,就算其他圣母见了也要惧怕三分。
悍妇只是笑笑说:“我还带了个口信。你们觐见神帝的排位调到末尾了。”
贝尼·杰瑟里特使团的大部分成员都听到了这条口信,连级别最低的随侍见习生都品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到那时所有香料配额都已分定,甚至(愿诸神保佑!)一点也不剩了。
“我们本来是排在第三的。”安蒂克说,她的声音在当时的情形下显得格外温和。
“这是神帝的谕令!”
安蒂克听得懂鱼言士的这种语气:再抗议就要动粗了。
一上午的灾难,还要受鱼言士的气!
在她们这片紧巴巴的住宿区,靠近中央有一间非常逼仄、近乎空置的屋子,安蒂克就坐在这里靠墙的一条矮凳上。旁边摆着一张简陋低矮的小床,顶多是招待侍祭的规格!绿墙漆已泛白,脏兮兮的。屋里只有一盏年久失修的球形灯,除了黄色无法调成其他颜色。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一直用作储藏室。屋内有一股霉味。黑色塑料地板上到处都是凹坑和刮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