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脊骨仿佛瞬时被电流击中,让她动弹不得,她屏住了呼吸。炽盛的夏天,她只穿了一条丝质吊带长裙,此时姜席的手就覆在单薄的布料上,霎时他手心的温暖席卷过后背所有的皮肤。
“我骗你的,不……不疼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脸上泛出奇异的红,幸亏路灯昏暗,没让他瞧出来。
她说:“我能走直线了,不用再背我。”姜席点点头,将她扶起来。夜风还是有点凉的,她的身子微微发抖,他察觉后不动声色地搂紧了她的肩。走了一阵儿,快到酒店时,他突然开口:“邵沅渡,你为什么还是对宁柠抱有敌意呢?别说没有,我能察觉到。当年的事确实是你对不起她,如今你为什么还讨厌她?”
她低下头,小声冷笑一声,姜席真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原本这样旖旎的夜色下是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好时机,他却打破了这种默契。但好在今夜她心情还不算差,不打算与他计较,懒懒挥了挥手,没回答他,只跟他说明天见。
由于酒精的作用,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可脑子里那些混沌的记忆格外清晰地出现在她梦中。
那是高三的冬天,邵沅渡在病床上度过的那个寒假。
额上的伤口还在狠狠发疼,她唇间干燥,目光呆滞地望着医院的天花板,身旁的父母和经纪人担忧地看着她。经纪人姐姐说:“闹事的粉丝已经被拘留了,但他未成年,估计只是批评教育,关几天就放出来了,真可恨!”她伸出手来摸摸邵沅渡的头顶,“别怕,要是恢复得快,还能赶上戏剧学院的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