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不想在这儿做了。做电视太累,女人会老得很快的,你看看,我眼角是不是又多了一条皱纹?而且到上海机会会更多,我希望能靠双手赚多多的钱,有漂亮的别墅。”
我还想问她,她却将手指放在我嘴唇上,皱皱眉头:“小狼羔,你得涂点润唇膏,嘴唇都干裂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支润唇膏,给我涂在嘴上,然后在我肩头哭得像雨打芭蕉。她的润唇膏在我的嘴上有着清清凉凉的味道,她的眼泪将我的衣服打湿,风吹过时,也是清清凉凉。
“一定要走?”我问她。
她说:“小狼羔,我再教你最后一招:别见到那些单纯的女生就以为碰上了白雪公主。一直都单纯的单纯是假单纯,她们经不起社会的推敲。而复杂过的女人净化下来后的单纯才是真的单纯,不会因为环境改变掉。就像凤凰美在涅槃后。”
我们坐进地铁,地铁里没有什么人。我说:“芭蕉,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
她想了想:“陪我坐地铁,从始点坐回始点!”
她和我心里都有事,勉强对话毫无乐趣,便默默坐着,时不时对视一眼,惨惨一笑。
她终于睡着了,手腕上的手链也毫无生息地垂着。
我看着,几次想摇醒她,却最终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