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释吓了一跳,随即又似怕她掉落,便伸手搂住了她的身子,几分无奈几分哭笑不得,却又不由带着浅浅笑容,许久,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道:
“乖,先洗脸,洗了脸再睡。”
小公子闷声答应,却依旧半天没有放手,凌释无可奈何,只得也依旧任她抱着。沉寂之中,隐隐约约,叹了口气。
当初元夕夜,凌释曾觉那画飞鹄的少女似曾相识,但向贺承宇侧面确认时,却得知冬至日兄妹都在府中,也就说寒枝不可能是贺南风,便认为自己误会。
后来在寒山,又觉得云声实在熟悉。熟悉到他即便认为对方是男儿时,依旧因那份熟悉的感觉,止不住心生怜惜,一面怜惜吧,便又不禁更是排拒,生怕真做出什么错事来,于是一心想要跟他分开。
直到发现对方一双耳洞,那晚归的一夜,就是往贺承宇处,再次试探冬至日实情。
若贺家兄妹当天都真的,都在侯府赏花喝酒,贺承宇必定对妹妹行踪极其确信,但当凌释假作无意含笑提起,说雅集后在街头偶遇一人形似南风妹妹,幸而当时隔远没有招呼,不然肯定认错被当轻浮子弟时。正奋力抄书的贺承宇,却凝眉思量片刻,才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