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喝咖啡时,雷恩谢绝了德威特的雪茄,德威特平静地表示接受。雷恩开口道:“德威特先生,我发现你不是天生忧郁或病态的人。”
德威特吃了一惊,但只是吐了口烟,并未作答。
“即使不是精神病学家,也能从你的面相和最近的行为中读出一则哀伤而凄凉的故事——你精神抑郁,可能已患病多年,但这同你的本性不符。”
德威特喃喃道:“在某些方面,我的生活非常艰难,雷恩先生。”
“看来我是猜对了。”雷恩的声音更有说服力了,修长的双手放在桌布上,一动不动。
德威特紧盯着这双手,视线似乎聚焦于一点。
“德威特先生,我之所以花一小时和你谈话,主要是为了表达友善。我觉得,我应该更深入地了解你。我认为,我或许可以帮助你——也许帮助的方式会很笨拙。事实上,我认为,你需要非同一般的帮助。”
“你真好。”德威特无精打采地说,眼睛也不抬,“我非常清楚自己处境危险。无论是布鲁诺地方检察官还是萨姆探长,都毫不掩饰对我的怀疑。我长期遭到监视。我觉得就连我的信件都被拆开检查过。您本人,雷恩先生,也询问过我的仆人……”
“只问过你的管家,德威特先生,而且完全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