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好好合作着的赵煜突然便不耐烦了,他挥着胳膊把一干医生往屋外赶,直报怨他们吵得他头疼,赵钰劝了两句也没办法,最后只能以弟弟性情大变为由,客客气气地把这群医生送走。
关上大门后,赵钰一路寻思着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首先,医院这群治疗过赵煜的医生那该怎么封口?其次,爷爷那应该也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才是最难缠的麻烦;最后……
赵钰站在赵煜房门口,对着反锁的房门,半带讶异半带好笑地扬了扬眉毛。
贴在房门上一阵偷听后,无聊八卦的赵大妈回身去找家里的医药箱。
果然,那个专为赵煜备着的医药箱不见了。
赵钰到厨房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边喝边欣慰地笑。
那个呆头呆脑的赵家弟弟,终于也懂得了照顾人。
房间里。
赵煜拎着医药箱,径直蹲到了木潸面前。
木潸吓得差点摔了手里的杯子,“你、你……做什么?”
赵煜一手拿剪刀,一手轻轻拉起木潸受伤腿上的裤管,伶俐而小心地将它沿着裤缝剪开。
摊开的黑色棉质布料上,木潸白生生的一条大腿上,一个血洞正密密往外冒着血,那些血,颜色浅淡,乍一看,只以为是调了粉红颜料的红水泼在了她腿上。
赵煜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与常人迥异的血色,愣了片刻后,这才回过神,指着房间里的小浴室,嘱咐她进去把裤子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