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眼睛里含着的最后一线希望之光破灭了,妈妈没在姥姥家,他心里一阵难受,哭声变大,由啜泣变成了哇哇大哭。
进屋的姚立冬正好听到这句话,心里彻底凉了。
“妈,你还说不想我姐呢,你的眼睛要不是因为想我姐,能哭瞎吗!哭瞎了眼睛,哭干了眼泪。姐夫你来了——姐夫——”舅舅的话说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这爷俩。
“威海,你爸爸有没有给你找个后妈?”姥姥抱着威海的头问道。
室内推牌九的人们听到了这些话,人们停止了手里的牌,相互使着眼色,一个人说,既然家里来了客人,改天再玩儿,他们便走了。
威海的舅妈急忙说道:“我去给你们烧开水暖和暖和,炉子也添点火。”说着去厨房烧水。
“姥姥,我没有后妈,就我和爸爸,两个人。”威海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把姥姥的衣服都弄得满是鼻涕和泪。
“你爸爸是个好人啊!立冬,徐缓她对不起你们爷俩!我不图你原谅她,你一定照顾好威海,这孩子命苦,等于七岁没了妈,孩子可怜啊!那个没正事儿的徐缓,我也恨她。我看不见了,可是一摸,这么大的孩子,多好!咋就舍得不要了呢!算了算,不说了,我老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老太太摇着头,继续抚摸着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