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不该让他去出任务。”少校后来说道。
那一天,艾利斯给他下达了飞行命令,T的脸色并没有预期中的苍白,他笑了,只是单纯地笑了。也许这就是那些饱受折磨的人在施刑者太过分的时候所做的事情吧。
“你看起来并不好,要不我让别人去……”
“不,长官。如果轮到我了就让我去。”
T集中精力笔直地站着,眼睛直视指挥官,一丝颤抖也没有。
“但你要是对自己没信心……”
“该我了,长官。让我去。”
“听着,T……”
“长官……”
那个男人固执得像是一块石头。
“所以,”艾利斯事后说,“我就让他去执行任务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永远也没办法说清楚了。T作为飞机上的炮兵,发现了一架敌方战斗机正在冲向他们,但它因为机枪卡住就掉头了。T和机长一直聊着天返回基地,没有发现任何反常情况。但就在离家五分钟的地方,我们再也没有收到他的回音。
当晚T被找到了,他的颅骨被机尾撞得粉碎。这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他曾在全速行驶的飞机上,在友方的领空跳伞,当时应该没有任何危险可以再使他担惊受怕了。那辆路过的敌方战斗机成为这场无法抵御的战争的警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