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令尊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一个思想意识曾经洋化过的人,要想化装成一个学识渊博又古板的商人,的确很难。他生怕被人一眼识破,他是一个黄皮白心的'冒牌货'。”阿初冷冰冰地插言。
“你这个人真无耻,你怎么可以出言侮辱一个高尚的人,而且,还是当着他女儿的面。我真的不知道你的企图何在?”杨思桐的脸色由于过度气愤,而显得血液喷张。
“您说企图,当然是想剥去这世界上一切伪善的包装,以正义的名义,施行暴力的反抗。”
汤少哈哈大笑起来。
“精辟,精辟。”汤少礼说。“初先生完全是一个另类,因为他敢于公开向道德和法律挑战。”
杨思桐在汤少的狂笑声中,冷却了激动的情绪,她轻蔑地说:“原来初先生根本不懂法律,我跟一个还没有开化过的野蛮人较什么真?”
“法律意味着维持公平和秩序,不过,公平、秩序有时候显得苍白无力,特别是面对强权的时候。杨小姐,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所享受的、所积累的巨大财富,是否来自你自己的合法劳动呢?”阿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