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含玄笑了笑,说:“要做我的义女,不能连这点胆量也没有。”素盈讶异地想:他好像漏掉了两个字,应是“我夫人的义女”才对。
素飒大喜过望,轻轻一推妹妹,催促道:“还不赶快拜见义父。”素盈骑虎难下,只得又行礼。
琚含玄转目打量素飒,不冷不热地说:“换个人有这样的心思,我一定笑话他不知好歹。但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胆识,我倒是很喜欢。可惜你是东宫的人,单是认这一个义女,恐怕就少不了是非。”
素飒急忙回答:“大人赏识,下官感恩不尽。”顿了顿,又说,“此系家事,原本轮不到外人飞短流长,但险恶之辈素来以小人度君子。我看不必对外声张,省得大人听他们喋喋不休。”
他替琚含玄想得周全,琚含玄却没回应,拉起素盈看了看,赞道:“果然与惠和大长公主一脉相承,早生了几天真是可惜。”
许多人知道东平郡王有个生错年份的女儿,宰相却精准地知道她只“早生了几天”。素飒心头一凛,牵强笑道:“今日能得相爷青眼,才是世所罕见的福气。”
琚含玄哈哈笑两声,说:“右卫率将我这刚上任的义父抬得太高了。莫不是指望我将她送进丹茜宫,对得起‘宰相义女’的罕见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