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您别说了!祁佑他几次三番受罪也没见你出来给他主持公道,他心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程老族长一个侄子看不过去,张口回了一句。
“何况祁佑在外的官声好听着呢,咱们乡里好些汉子去了官窑拿高高的工钱,妇人家摆了摊子,如今又有番薯地,虽说是郭家出的面,可谁不知道背后就是春归的意思。”
他媳妇儿每日去官窑道上摆摊儿,一日也有几十百来文的进项,家里又有一块番薯地种着,一年下来可多出不少的银子了,多少像他们这样的乡亲们心里感念,可他这老叔跟被下了降头似的,明明心里怕得紧如今做了县老爷的祁佑,又非得在背后刺几句。
他这一番话出口,直接气得程老族长又重重拍了两下桌子:“你说的叫什么话!他待自家人有几分好?又待外姓人几分?!”
“你大哥的儿子今年跟李家那小三子一个岁数,可连镇上私塾的大门都没进过呢!”
那侄子撇了撇嘴:“可也是李家自个儿出的银钱,您说得好似祁佑给人出了。”
“再说您孙子倒是想去镇上,也得在镇上有个住所不是?”
两句话又怼得老族长直喘气:“你……你给我滚回家去!你也是个没心肝的!”
这话就有些难听了,那侄子立刻拉了脸:“二叔可别太着相了!硬要将祁佑当成敌人似的,等下你得罪了人,吃亏的反而是咱们,到时可别怨咱们几个小的不认你这个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