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先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北染立马否定,然后又道:“那个老伯的事你不要全怪到自己身上,你已经尽力了,那根本不是你的错。”
哪怕是北染这样一个外行人也能看得出,那个老伯本就体质羸弱,看他面黄肌瘦的模样,平日里定是大病小病不断,身体早已被病痛拖垮,此番莫说是这凶险的瘟疫,就是一不小心患上个风寒感冒,估计折腾两下也就没命了,而他能顺利活到现在,全然得归功于霁长空的药。
那些在病区里叽叽喳喳的人之所以相安无事,一是他们年轻体壮,抵抗力强,加上服药将疫病压制,才能活蹦乱跳的指责别人。
“可是,终究还是我没把他救过来。”
北染抱着他,一手在他头顶揉了揉,就像他平时对她那样,轻声道:“我们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总不能把每个人的死都怪在我们头上,毕竟,我们不是因他们而生,他们也不是为了我们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