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扫了一眼渐暗的月光,抱怨说:“瞧把你急成什么样?要是人真站在你面前,你估计都得扑上去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帮我护法,抓紧时间。”
话落,我已经用手里凝聚成形的冰棱划开了自己的手掌,鲜血直流间,我看到身后见着这一幕的阎洛正在皱眉。
“尚可不必这么拼吧?”
“没办法,不依仗着点神力,镇压这邪印还真不好说。”我回头递给他一个苦笑,把冰棱刺扔给了他,又把手里的鲜血采集起来,在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我才开始仔细的给伤口包扎。
越是邪性十足的封印,越是会不论好坏的吞噬并融合一切的外来之物,我倒是很庆幸我的血能够派上用场。在我把瓷瓶中的血液尽数滴落在禁制封印上时,封印中也似有一只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沉眠野兽缓缓地睁开了眼……
巨大的眼球转动,里面仿佛有无数只蚁兽正在爬行的竖瞳在左右转动了两下之后,骤然停在了我的面前死死的盯住了我,那种被如芒在背的注视感令我一惊,当我下意识的往后撤了半步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刚才的错觉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