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久都没有回音,她等得不耐,又在网上搜了黎恕的资料。一张照片排在第一条,屏幕上的黎恕跟今天一样,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乱。明明是在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她又随手翻了翻,网上关于他的新闻大多都是学术领域的,私生活方面几乎是空白。
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最靠谱的一种,只能是小豆丁缺少一个后妈,黎恕又缺一个老婆。而她的八字跟他们两个人恰好十分合适,所以他才找上了门。可这又多出一个“从哪里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的问题,但想了想办法应该很多,于是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看了几篇冗长的学术论文,她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脑“叮”的一声,顾盼手一动,屏幕发出刺眼的白光。她眯着眼睛看到,现在时间凌晨三点二十四,收到一封最新邮件,是她那个心理年龄最多十八岁的妈妈。
“吧嗒”一声,点开邮件。隔着太平洋,她甚至能脑补出薛微温软的声音:“傻孩子,你连条陪你的宠物狗都没用,还想要什么男朋友。”
她有时候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不,说捡来的都不妥当,必须是捡来之后又反悔,再次把她扔掉,她自己又厚着脸皮爬了回来。而薛微,实在不好意思再扔第二次。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已婚,那爸妈不可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