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微微一笑,道:“皇帝吗?如果不是这个乱臣贼子,我和母后已经死在前往弘农郡的路上了吧?”
在私下里,刘辩很少自称朕,可能是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名不副实,也可能是他根本无心当皇帝,谁知道呢?
“皇儿,那小人屠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药,你怎得尽为他说话?”
“丞相进这皇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能给我灌什么药?”刘辩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自己的母亲,开口问道:“母后,大汉还有希望吗?”
“大汉...”何太后一阵沉默,半晌才幽幽开口道:“我们母子的命怎么这么苦。”
殿中传来嘤嘤的哭泣声,不需要看何太后也知道那是当年带回来的唯一一名宮人。
至于这是伤心皇帝和太后的遭遇,还是为自己的身世所悲伤,没人会去计较,乱世之中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人们有太多的理由掉下眼泪。
刘辩的面色却丝毫未变,只是淡淡道:“和质帝相比,算不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