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正在为丧事准备服装。昨天晚上他收到了一封吊唁信,他需要在葬礼上做抬棺人。比夫坐在床上,他们一块儿抽了支烟。辛格睁着绿色的眼睛不时地观察他,他递给比夫一杯咖啡,比夫没有说话,辛格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等着辛格穿好衣服后,他们一起走出门。
比夫去买了一条黑丝带,遇见了艾莉斯的牧师。一切安排就绪后,他回了家。一定要把事情安顿妥当——这是他脑子里一直回响的声音,他把艾莉斯的衣物打包好,准备交给露茜娅。他仔细地清理了衣柜抽屉,甚至重新整理了楼下厨房里的架子,把电扇上鲜艳的装饰带摘掉了。等这一切都结束后,他泡在浴缸里,上上下下洗了个遍——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比夫把线咬断,抚平了外套袖子上黑纱的褶皱。一个小时后,他到了露茜娅的小厨房,他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餐巾。露茜娅和艾莉斯在各方面都不一样,很难看出她俩是姐妹。露茜娅又瘦又黑,正在给贝贝梳头。小家伙耐心地坐在餐桌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屋里的阳光灿烂温柔。
他们在又小又热的厨房里坐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露茜娅哭了起来:“我们好像从没像姐妹那样亲近过。我们不一样,也不经常见面。也许是因为我比她年轻得多。但血亲就是血亲啊,这样的事发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