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只眼儿,来碗羊汤。”
“好嘞。”
不一会,饭馆老板端着羊汤走了过来,老板很年轻,但一只眼睛是瞎的,一个刀疤正正地挂在左眼睛上。一只眼刚放下羊汤,咣当一声,小娥从货车上摔了下来,司机和一只眼吓了一跳,小娥蓬头垢面,脸黑得过锅底,身上棉袄的棉花流出来,棉裤也开了裆,一双手冻得红肿红肿的。她慢慢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站到一只眼和司机面前。
“这,是哪?”小娥说。
一只眼和司机面面相觑。
“哈尔滨。”一只眼说。
“哈尔滨是哪?”小娥说。
“嗯……”
一只眼不知如何回答,小娥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输液管里的药液滴答滴答的不知疲倦,小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白色的棉质毛巾一点点抹去小娥脸上的黑,一只眼把毛巾洗了洗继续擦去小娥脸上的污垢,他仔细看看小娥这张甜美动人的脸,虽然是昏迷的,但嘴角依然上翘,露出可人的笑,看着小娥,一只眼的嘴角似乎也微微上扬了。
“你是病人家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