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芬盯着林江满是笑意的眼睛,“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似乎也是这样,对谁都很和气,可真细品起来对谁都都冷冷的。”
林江,“我一直是这样的性子,或许是和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吧,我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改嫁,我到赵家之后过的并不怎么好,赵和是个会做面子的人,在外人看来他对我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很好,实际却很厌恶我这个拖油瓶,像冬天给我穿的棉衣外面看着很好,里面却只有薄薄的一层棉花,新棉花他用了,我穿的棉袄里面的棉花是他的破棉袄里换下来的,但是落在旁人眼里,他的棉袄破旧,给我这个继子穿的是好的。”
高秀芬从来没有听林江提起过这些,以前只听林江说赵和不喜欢他,他在赵家的日子不好过,竟没想到吃过这些的苦。
“棉袄应该是你妈做的,所以你很伤心吧?”高秀芬现在也能理解林江为什么骨子里那么冷了。
自己的亲妈都这样,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不伤心呢。
“我二叔出来后过来看我,看到我冬天穿着胶鞋,跟着赵和去捉鱼,鞋和脚都冻到了一起,然后就把我带走了,那时我二叔才刚刚工作。”林江陷入了回忆,声音也低沉了很多,或许也是想起了伤心事,让他的情绪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