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决定它的去留。
……
榕树村。
本该寂静的夜,灯火通明。
喧嚣热闹,比过年还沸腾。
晒谷场上早有那眼疾手快的架起了大锅,沸水滚滚。
三只体型硕大的野猪被垒在打谷场,某些调皮的小孩悄悄的绕到后方,用手去扯那像针尖似的野猪毛。
顾槐蹲在场口,他穿着件灰扑扑的棉袄褂子,乐得呲着大牙问:“队长,村民们都舍不得睡,啥时候开始杀猪啊?”
杀猪褪毛,手脚快的话明儿一早就能分到热腾腾的猪肉。
想到这件事,榕树村的老老少少睡不着了,都瞪着大眼睛盯杀猪。
一年到头就村里养得那两头猪,除去必须上缴的猪肉,分不到什么东西。
村民们盼吃肉盼得眼睛都红了。
顾队长满嘴的苦涩,满打满算三头猪,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上面领导的,若真贸然把肉给分了,回头指不定会被穿小鞋。
秋收过后公社就要评先进大队,他可早就听说了,前三名能够获得从农机站发放下来的拖拉机。
崭新的。
村里统共就那么两辆破烂的牛车,顾队长着实眼馋隔壁村的拖拉机。
这野猪是顾野一个人打来的,他本想送去公社,谁知道还没走上大道就被热情的村民给拥到了晒谷场。
柴火、水,甚至连刀都磨的雪亮。
锃亮的刀锋映刻出顾长风那铁青的脸,他满腔无奈道:“再等等……”
“噢。”
底下的人没有异议,这野猪是队长的儿子打回来的,人现在还在医院,不知道伤得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