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才三十二岁。”她一边把玩红叶,一边说,“为什么我觉得她不是病逝?”说着手指一弹,完整无缺的红叶立刻碎裂。
“不是亲生的母子,无论在外人眼中如何其乐融融,转过身,还是会各自打算。伪王如今也是英武青年,大约对她的指手画脚再也忍无可忍了——真奇怪,我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伪国来了使者通报死讯,俨然把自己当作另一个国家。”歆儿说,“据说,那位使者还带着一封交给太皇太妃的密信。”
他看着忘机,坚决地说:“事关重大,我会亲自问她。你别过去插嘴,就在这儿焚叶煮酒,等着我。”
忘机侧过脸看了看他,低下头叹了口气。这里的宫廷也有一对没有血缘的皇帝与太皇太妃。也许心里冒出那样的念头,只是因为平日积攒了太多不好的预感。
玉屑宫前一带,枫树火红如烧。歆儿远远就看见素盈带着几个宫女拾叶。一群人中,她最耐心安闲,边想心事边信步,走出很远才有一次弯腰,可捡起落叶就再不离手。歆儿看了一会儿,恰好身旁枫树摇落几片干净的红叶到他脚边,他捏起那些叶子走到她近前,打趣问:“娘娘攒这么多落叶做什么?难道要学‘红叶题诗’?”
他与素盈说话随便惯了,素盈从来不恼他,今天却作色道:“这话也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