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摇摇头。
他其实还有点羡慕萧鹤川的直白洒脱。
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用顾忌，可以放手一搏。
但是他不行。
他和她之间，并不是什么也没有。
稍稍走错一步，就全都没了。
萧鹤川被拒绝了，也没多失落，伸手从香槟塔上拿走了一杯酒，十分自来熟地和宋时来了个碰杯，而后对她隔空举了举。
没多久后，晚宴正式开始，宋时在宋枝意身边落座，另一边就多了个人影。
她侧目看去，便看到昨晚在音乐节上遇见的男人，在她的另一侧坐下。
宋枝意拉着宋时，小声和她解释道：“姐姐，那是大哥。”
宋家大哥，宋朝。
宋时心头一震。
抬眸见宋朝面无表情地抽了张纸巾擦手，侧过脸扫了宋时一眼，薄唇轻启，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原来是你，昨天和鹤川的偶遇，你蓄谋了很久了吧。”
宋时也没错过他眼里更为明显的鄙夷和嫌恶。
她和这位宋家大哥本来也没什么交情，他不待见她，她也不见得有多待见他。
“这么讨厌我还上赶着和我坐在一起。”宋时平静地回道，“真下贱啊。”
宋朝擦手的动作一顿，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两个字：“粗俗。”
萧鹤川在这时凑过来拍了拍宋朝的肩膀，吊儿郎当地笑着：“朝哥，咱们打个商量，我们换下位置，我来和我未来的未婚妻培养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