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不是窝囊,那是没法子,您还指望着堂姑娘的药呢。”
曲时玥冷哼一声,不屑道:“我这脸上的胎记一日未除,我就一日不得安生,若她真有那个能耐让我的脸变得和正常人一样,我倒是也愿意在她面前做低附小,可她没那个能耐,又哪来的脸面装腔作势。”
这下婢女无话可说了。
去找人讨药的是曲时玥,讨完药后嘲讽人家的还是曲时玥,人嘴上下两张皮,正反都是她的理,和这种人讲道理从来都是讲不赢的。
下过一场雪后,天气陡然冷了几分,天已经入冬,屋里的铜熏炉里燃着的炭发出融融暖意。
夜已深,炭盆里发出轻微的响声,曲时笙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隐约听见外头有些声音,不知是不是雪块从树枝上落下,砸到了哪里。
很快,一道身影推开了窗子,带着一身凉气进了屋内,曲时笙一个翻身坐起身来,警惕道:“是谁?”
“是我。”徐之珩脱下了身上的斗篷,搭在了离炭盆最近的椅子背上,想着能烤暖一些。
听见是他,曲时笙这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掀了被子就要下来。
“等等。”徐之珩组织了她:“床下冷,你现在身子不舒坦,我又刚进来身上带着寒气,别让你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