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将这一举动收在眼底,方才那丝因为心暖而萌生出来的柔软和温顺瞬间消失大半。她平静地笑了下,目光落在正在输液的左手背上,眯了眼睛:“我不怪你,所以你不用自责。我的精神状态,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什么事。”赵东升面无表情,捏着手机玩,“让你注意休息,放松心情。”
“那就好。”秦歌弯唇,安静地抬头看他,出声道,“轶扬对我很好,我自己生活得也很好。之前几次找你给你造成过困扰,我感到抱歉,还有上次,在你家里,对你的朋友那种态度说话,也替我说声对不起。”
她异常镇定,语气平顺而有条理。
赵东升坐直身子,抬头看了支架上的药瓶一眼,问她:“这一瓶快完了,我去喊护士给你换药。”
“这是最后一瓶了。”秦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打断。
赵东升仍往门口走,头也不回:“那我喊护士来拔针。”
秦歌没再拦,只是赵东升走后,她自己拔了针管,从床上下来,捡起赵东升落在椅子上的手机,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