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姵是个明白人,扯着白姬语客套了几句,也紧跟着告辞。
白府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悠悠地晃着,似乎每一下,撞在车中人的心里,都是极不悦耳的噪音。
白择元闭目不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白姬语则两双托腮,手肘撑在膝盖上,上齿咬着下唇两眼发呆,似乎正在琢磨着什么。
赵姵看着身旁一左一右皆是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来气。
回到白府后,赵姵将白姬语关进东院旁的少女闺房中。
这间闺房宽敞大气,挂的帷幔皆是绫罗丝织,色彩鲜美,更别提一屋子成套的降香黄檀家具,屋里的玩物摆件更是一等一的雅观,比起西院那间白家嫡长女的屋子,不知精致了几百倍。
可偏偏就是这么娇养着的闺女,越长大越是不识得抬举。
赵姵是将军之女,平日里的举止比起京都的名门贵女略有几分粗鲁。
一关上门,她便指着女儿,咬着后槽牙恨恨道:“你呀你,你今日是怎么想的!竟然背着父母邀请陆宴舟为男伴,你竟这般不知羞么?你喜欢陆宴舟,母亲自然还会帮你想办法,可却不是你这般自降身价,百般讨好,颜面尽失。”
陆家和白家原先定好的婚事已被陆家明里搁置、暗里回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