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玉不止一次和他讲过,他家小娘身份虽低,但他娘几乎将她当成亲姐妹来处,所以他爹这些年过的极其顺遂,幸得两房妻子,尽享齐人之乐。
这样一想,去的的确是突然。
霍凝顷刻单膝跪下,尽吊唁之责。他看了看满府哭啼的人,还是带着疑问说:“二夫人去的如此突然,是因为什么?”
赵书玉他爹叹了气,他娘掩脸抹泪。只有赵书玉回应他:“好像是被什么噎到了,我爹传了大夫过来,那大夫看了半天说堵了气道,人是救不活了。”
“噎死的?”
这个死法听起来便是一个字,冤。
赵书玉:“阿凝你说怪不怪,我们满府都没在小娘房中发现她吃了什么,若是食物,总该有残余吧,而若不是食物,那又会是什么能让小娘吞下?她这样好的人,对所有人都好,怎么就没个善终呢。”
赵书玉哭丧,抬眼看放在棺材里的人。
棺材还未钉死,霍凝想了片刻总觉得他想看一眼。
他与老国公请示,老国公形容土色,默认的点头。
霍凝越过香案,向里面看了一眼。
一气绝妇人平静的躺在棺木里,衣着整齐,面容沉暗,看起来真不像已经死了。
霍凝看到妇人双手交叠在腹上,手上戴着各样手饰,其中最令他瞩目的是一颗碧绿通翠的宝石戒指。
他突地便转过头来,与赵书玉他爹说:“赵大人当真是爱妾,能送小夫人如此成色的手戒,却是比老祖宗藏宝阁里的东西还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