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没说他的好话。”
“这是因为,我并不是他的朋友,”米莱迪叹气道,“而是他的受害者。”
“可他在信上还向我推荐您来着……”
“这封信对我就是一张类似判我囚禁的判决书,他先把我囚禁在这儿,以后再让手下的爪牙来把我提走。”
“那您干吗不逃走呢?”
“逃到哪儿去?难道您以为这世上还有一个地方,是红衣主教的手伸不到的吗?如果我是个男人,被逼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试一下;可一个女人,您又能要她怎么办呢?您这儿的那位年轻女客,她可曾想逃走过?”
“这倒没有;不过她情况不同,我想她是为了爱情才留在法国的。”
“哦,”米莱迪叹了口气说,“要是她还能爱,她就不能算是真正不幸的了。”
“这么说,”院长嬷嬷似乎兴趣愈来愈浓了,她望着米莱迪说,“我眼前又来了一位受迫害的可怜人儿了?”
“唉!是这样。”米莱迪说。
院长嬷嬷对着米莱迪看了一会儿,神色变得有些不安,仿佛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念头。
“您不会反对我们神圣的教义吧?”她讷讷地说。
“您以为我是新教徒?”米莱迪大声说道,“哦!不,天主是听得到我们说话的,我请天主作证,我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