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郎叹着气,“我自然知。若不然,以我的脾气,老早就骑马出城,带着大军捅人——”
话还没有说完,常四郎一下子收了声音。余光侧过,发现一员斥候头子,已经焦急地跑上了城头。
“主公,军师,河北军城外东面行军!以营旗来看,至少有两万人马!”
常四郎怔了怔,和老谋士面面相觑。
“往东面行军?他要作甚?莫不是想埋伏?”
老谋士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如今我等守城不出,埋伏并无作用。或许是迂回行军,作为攻城的策应。我觉得,河北联军那边,可能要来下一轮的攻城了。”
常四郎沉默了下,“仲德,有没有可能,会是佯攻诈计?”
“如今的情况,佯攻并无意义。主公坚守不出,已经挡死了河北军前进的路。依我之见,主公可开始备战。”
常四郎点头。不管太叔望是什么意思,既然敌军异动,那便要开始准备了。
“这太叔老狗,怎的跟鬼一样,阴嗖嗖的。”
“主公,我……亦有这种感觉。”
……
“派出去的疑兵,应当已经被发现了。”站在城头,太叔望声音平静。
“虽然渝州王,还有那位九指无遗,都算得天下大才。但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会以为,我河北军是要准备攻伐——”
“军师,我明白了!”在旁的公孙器,脸色变得激动,“这样一来,常小棠那边以为要打仗了,会准备应战。但实际上,我们是要去定北关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