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一一小家伙脸颊上的小梨涡,眼尾泛红。
“怎么了?”
南桃看着手机的时间过长了,陆野发现端倪,上前从她手里抽回手机,“眼睛怎么了?”他的手指刮过南桃的眼角,挂了一手湿润,挑眉,“怎么哭了?”
“就是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他都上幼儿园了。”南桃感叹两声,推着陆野走出了浴室。
陆野的头发短,他用毛巾很快就擦干了,然后再搂过南桃替她吹头发。
巨大且三面通透的化妆间里,阳光从落地窗溢了进来,懒懒的撒了一地,南桃乖乖地低着头让陆野抓弄着她的头发:“你送他去的幼儿园吗?他有没有哭?我之前看过一些小视频,每一个小宝贝上幼儿园的第一天都会嚎啕大哭,他哭了没?”
南桃问得起劲儿,陆野答得耐心:“哭了,不过奇怪得很,我跟他爸妈一起送他去的幼儿园,他只抱着我的腿哭,哭成小花猫了,说自己不上学了,要在家陪舅舅。”说起袁一一的事情,陆野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耐心。
仿佛那个阳光明媚的幼儿园开学日发生的事情,每一帧画面都值得他细细回忆,再絮絮叨叨地讲给南桃听。
明明袁一一是他大姐的儿子,但是每次他跟南桃一起说着那小家伙的事儿的时候他们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在说自己的调皮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