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得酒太多了,沈听澜蹲下身子就起不来,险些当场给白远濯跪下。
好在听夏顺势将她搀起来。
沈听澜偷偷的拿余光扫白远濯,他眉目清冽得过分,出尘得像个仙人。
“夫人在喝酒?”他开口了,上下唇瓣一碰,与模样不符的温润嗓音,周雅沉着。
“没喝。”沈听澜脑子昏昏的,她晃了晃脑袋,板着脸坚定自己的立场。
谎可以撒,面子必须要。
尤其是在白远濯面前。
听夏忍不住在心中叹气。主子啊主子,任谁都能看出来您喝了酒。
还喝了不少!
白远濯神色淡淡,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他微微偏下头,褐色圆桌桌面抛了光,水亮水亮的。
连个桌布和茶具都没有。
一声骄矜的猫叫,从架子床上传来,沈听澜背过身去,见她养的甜甜在微微鼓起的床铺上蹭来蹭去,床两侧的账纱被妥帖收起,账中一切清晰可见。
沈听澜心下复杂。
“甜甜,到这儿来。”沈听澜伸出手,柔声呼唤甜甜。
甜甜回望她一眼,墨玉般的黑鼻点旁,六条银白色的胡须抖了抖。继而,它一摆尾开始拱床铺,直直将薄被拱开,露出底下的白玉壶和小盏来才停下。
咪的一声,抱着小盏满足的舔了起来。
揶揄的轻笑声在背后响起,继而是问话:“没有喝酒?”
沈听澜面不改色,“甜甜好酒,作为主人我给它喝些酒,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