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柳只好又将递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喃喃地道:「我觉得他可能是被那毒弄糊涂了。」
「哼,就算是毒,也说不准是他自己想拿去药谁,结果自食其果……」那人似乎有一点幸灾乐祸,但似乎随即想到食其果的这个人是另有其人,叹了一口气,道:「这是西域的情毒,名叫寄生,这种药草有一个奇特的地方,就是它不会在第一个食用者那里发生作用,但通过第一个食用者的血液,它能生成一种奇效无比的催情药。」
「如果是动物吃了,那它不管咬了谁,都好像是给他下了春药一样。」谢问柳恍然大悟。
那人点了点头,道:「我以前也在异域志里读到过,我还以为只是一种奇谈,因为这种手法完全没有意思,一是宿主也就是第一个食用者不一定能咬到敌人,第二就算咬到,如果当时有人在……」他说著扫了一眼谢问柳,道:「无论男女,都可以替他排毒……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在以後的十天里会四肢无力,难以动弹。」
「会不会有人专门饲养那种能伏击指定伤害者的动物呢?」谢问柳说著把那黎黑西域人驱赶白蛇的景象说了一遍。
「怎麽会这样?」那人喃喃地道,他思考了良久,道:「蛇是绝对没可能辨别那些人是可以攻击的……」他一扫眼见罗煞嗯了一声,似乎要醒过来,立刻掏出针刺了他几个穴,见谢问柳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淡淡地道:「不用担心,我只是让他多睡几个时辰而已……」他突然嗅了几下,似乎若有所觉的,趴在罗煞的身上又深吸了几口气,直起身来笑道:「我说呢,原来如此。他身上的熏衣香就是跟蛇约定的暗号,那蛇一定是受过训练,只要一发现身上散放出这种香气的人,就会对他进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