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走了。”
李子衿笑道:“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是在对刚才离开门外的那人所说,也是在对另一位尚未离开的人所说。只不过后者究竟能不能领会,就很难说了。
少年又将翠渠剑放回原位,其实方才在吕高阳那句“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时候,李子衿便听到门外的呼吸声了。他不动声色地握住了翠渠剑,随时准备出手,不过,既然对方识趣地离开了,就算了。
可惜识趣的人终究只是少数。
“现在,咱们才可以真正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一袭青衫面无表情,随口问到。
吕高阳又开始拨弄起左手大拇指那枚凝思戒指,眼神躲闪,神色慌张地点了点头,随即仰头将酒杯中的茶水一口闷。
他很明显在说谎,并且,有意告诉李子衿,自己正在说谎。
“看得出,吕兄对我的确没有丝毫隐瞒。”李子衿起身,又提吕高阳倒了一杯茶水。
吕高阳摇摇头,神色认真地说道:“吕某一开始就说了,我是来交朋友的。”
李子衿嘴角微动,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念了两个字,眼神示意吕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