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这样随便乱比?”嫣然瞪孙女一眼,但还是在两个孙女簇拥下,走出屋子,径自往外走去。
这头一回进宫朝见的命妇,心里有些紧张是难免的,根哥儿自然不会去催促自己的母亲,只在厅上等着。见嫣然走出来,根哥儿夫妻都迎上前,根哥儿瞧一瞧嫣然,这才笑道:“娘这一打扮,越发不一样了。娘,您不用担心,宫里规矩虽然大,但您是命妇,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侄女,可要小心些。”
少女已经点头:“大伯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再说到时我跟了姐姐,姐姐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还有大伯母呢!”武氏做了这么二十来年的官太太,气度更为雍容,听到侄女这样说话就点头:“说的是呢,我们也该上车了,不然的话,晚到可是失敬之罪!”
嫣然把手放在武氏手上,在儿孙们的簇拥下往外走去,这一日是元旦,容府上下都红烛高烧,灯火通明,一路走出去,沿途的丫鬟小厮们都在那垂手侍立。上车时候,嫣然从漆的发亮的车厢内壁上看到了自己的容貌,沉静端庄,嫣然浅浅一笑,天下的确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