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斯蒂福思,”我喊着说,“我开始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呀!”
“我回家的第二天早上,”斯蒂福思说,“就让人给硬拉走了。嘿,雏菊,你在这儿是个多么少见的老光棍哪!”
我极为得意地带他看了我的这套房间,连那间食具间也没漏掉。他看了后大加称赞。“我告诉你吧,小老弟,”他补充了一句,“我要把这儿当成我在城里的下榻处,除非你对我下逐客令。”
我听了这话有说不出的高兴。我对他说,要是他等我下逐客令,那可得等到世界末日哩。
“不过你得先吃点早饭!”我说着,把手放在拉铃的绳子上,“克拉普太太会给你新煮点咖啡,我给你在这儿的光棍用的荷兰烤炉上烤点咸肉。”
“不,不!”斯蒂福思说,“别拉铃!我不能在这儿吃!我要去跟那两个家伙中的一个一起吃早饭,他住在科文特加登的皮阿艾旅馆。”
“那你会回来吃晚饭吧?”我说。
“不成,我说的是实话。能来你这儿吃晚饭,我真是再高兴也没有了。不过我得跟他们两个在一起。我们三个明天一早就要一块儿上路。”